应该是胃,脾的问题。要保持心情愉快,多吃瓜果蔬菜,适量运动。
晚上进餐不要吃油腻油炸食物,吃新鲜蔬菜,加一个水果。
这样你可以试试哟
甘蔗的味道
时间像南半球的西风漂流,那么强势,那么所向披靡地一啸而过!可是在每个人的心中,一定有这样一个硬盘,他存储了回忆中的每个让人觉得深刻的片段,只要这个人的大脑不死机,那么他会因为情、景而再将往事检索重现。
也许上帝造就凡人是为了可以看热闹,造就天才是为了净化人类,造就我完全是他一相情愿,准备造个半成品来自娱自乐吧?于是人间就有了这样一个有着男孩一样坚毅豁达,女孩本质的绝品。
上帝的玩笑也最终导致了我的生成和升华,其实我父亲一直埋怨上帝的偷工减料,他向上帝请求把我回炉重造,结果上帝没能给予审批。为了延续香火,于是在我三岁的时候,父亲硬给我添了个妹妹,这次总算死心,不是对能生到一个儿子死心,而是家里除了外债什么也没有了。否则再罚500元他照样上,还好当时没有什么抵押贷款,否则我们家可能就是成了女足训练营了。
我们东边邻居家的男孩比我早一个月落地,因为他们的老爸是村里的干部,家境不错。所以只要听到他们家孩子鬼哭狼嚎的时候,必有N个闲来无事的老太太伸出援助的双手。而我父母因为没有时间带我,外祖父又生病,所以我这个透支户的小孩,自然被发配到托儿所,那里是我的战地,常有和我一样大的小男孩打我,欺负我。我根本就不愿意和他们世界大战,可是我有选择吗?托儿所的阿姨只抱人家家境比较好的孩子,至于我就随便让我练嗓子吧!在那里过了一个星期,我的喉咙哭哑了,耳朵经常流脓水,屁股也是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红了!没有人抱我,我哭了,想妈妈了,泪水不停的流进了耳朵,尿布也没有人换!为什么我们花同样的钱却“享受”(我看是用遭受才对)这样的待遇?
终于我会走路了,每次外祖父送我进托儿所的时候,他前脚刚走,我在他到家前就在家门口等他回来了!我的逃跑速度赶的上拉登了!外祖父心疼了,所以即使身体不好也带着我这个小坏蛋。
一转眼我就五岁了,小妹也两岁了,我不管去哪里她都粘着我。这些年我不知道上帝都干了些什么?从来都没有照顾过我,或许他老人家忙着造人,把我忘记了吧?邻居家买了甘蔗,我和妹妹就不停的叫他们:老伯伯,老妈妈!(其实我们这里的称呼和父母相同辈分的人就是这样的,他们最多也就30岁左右)他们不理我们也没有像我们预计的那样顺利的品尝到那甜美的滋味。
为了尝到甜头,我做了一件到如今都觉得耻辱的事情。那天平时疼我的老妈哭着给了我一巴掌,为了让我牢记耻辱。也许人可以卑微的活着,但怎么能卑贱的快乐着。
第二天我的外祖父带回家一捆甘蔗,它的皮红得发亮,根根都像魁梧的战士一样强壮。我和妹妹一根一根的往房间里搬。这一种喜悦就像我们已经感受到了甘蔗的甜度一样,哼着小调,试图挑出最棒的那一根。
第四天,从此以后的很多年我再也没有吃到过甜的甘蔗,而那种滋味除了苦涩就是耻辱,就是残忍。那天外祖父说:“你们省着点吃,不要通通消灭。”我说:“吃完了,妈妈还会买的。”“可是这些奢侈品都是血换来的呀?你妈妈昨天去抽血了你们知道吗?”当时我不懂什么是卖血,只是觉得有可能抽血会很疼。
还剩下的几根我不知道是甘蔗的味道变了,还是我的味觉系统失灵了!总也尝不出甜的感觉,如果他不告诉我真相,或许我还是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甘蔗的甜。最后的几根由于“销路”不好,所以妈妈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病了。我告诉她,我再也不要吃甘蔗了,有钱人有的东西我不稀罕。那天我们痛快地哭了,妈妈说我都五岁了,像个大人了,懂事了!
我六岁的时候,外祖父也应死神之约去天堂报到了。从被打以后的日子,这种红皮肤的东西再也没有进我们家的门。回想起我当时带着不懂事的小妹拣邻居丢在我们家门口的甘蔗皮,然后实地演习嘴啃泥味道,但是还觉得这是人间美味,现在想想只叫我反胃!母亲亲眼目睹我和妹妹的“壮举”,把人家嚼过的皮反复运动牙齿再过滤,再回收一些糖份,气愤之余给我热辣的耳光和晴天霹雳,如雷贯耳的痛骂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我佩服老妈能对我来庐山神龙掌,打得我眼冒金星了!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也开始了经济的独立,能自己赚钱了!当我第一个月拿三百元工资的时候,我买了我们家的违禁品。这种红皮肤的东西再度出现在我们家,我们重新定位了什么是甘甜。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长大了!
每次回家,(由于我当时是为了工作很少有时间回家)我总是买一些母亲喜欢的甜食,她吃起来决不亚于榨汁机,那些年总是有很多梦,很多新鲜的事情,很多笑话,甚至哪种男孩比较喜欢等话题和母亲分享,其实她的性格上来说和我差不多年龄。这样的生活过了5年左右。
可是在2002年3月1日,母亲因医疗事故惨死医院,甘蔗又成了我揭伤疤的痛。我们又拒绝了这甘甜的不速之客。那些日子总是以灰色为主,什么是痛得无法呼吸?什么是后悔莫及?什么是肝胆俱裂?我陷入了愧疚和自责,如果当时能对病情做深入了解,或许妈妈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拿着医院工资的死神送到地狱里去了!我辞职为了解决我心头的乌烟瘴气,三个月之后我拿到了医院再无法百般抵赖之后的7000元不知道酸什么费用的费用,说是只要拿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当时已经不再流泪了,因为流尽眼泪的双眼只是干涸的河床。我的愤怒和憎恨让我无法再感觉什么是甜的滋味。
几个月前,我们这里有小贩来卖甘蔗,刨下来的皮就在我们家的领地上。我反感之余也去探个究竟。那些甘蔗看上去不错,去了皮之后像婴儿的胳膊一样白白胖胖的,叫人有些忍不住要咬一口。小贩是典型的夫唱妇随倡导者,大约50岁左右的外地人,看上去老实本分,旁边已经围了一圈准备买的人,我看他们都挑了几根我也动手破戒了!
我们都盯着看小贩削好的甘蔗是什么样了,结果这些东东都徒有虚表,内心都是黑的。而且一连四根削出来的甘蔗都让人过目不忘的,中间无一例外是不能食用的。邻居先是咬了两口周边的,然后反复审视端详,摇了摇头无奈的说:“算了!我不要了!这些就算我的!”他付完钱后,又自言自语道:“这种甘蔗就是送给我吃,我也不要吃。”然后那一袋变质的东东就随手又飞到了我们家的领地上。其他人也一哄而散,那对老实巴交的老夫妻相互对视后沮丧的看着我,然后把我挑出来的甘蔗重新放在他们的木板车上,准备走了。我非常同情他们因此而受到的损失,就用眼神送他们一程吧!
“你还要吗?”那个满脸委屈和皱纹的男的问我,也许是看我很诚意吧!“我还没说我不要呢?就把那两根我挑的给我留下吧!”我最后买下了那两根明知道是不能吃的甘蔗。或许是解除对那么久以来真正快乐的禁令吧?按平常我了解到的邻居的品质,今天能为这样的甘蔗买单已经算是意外的善举了。
我不再痛恨小时候邻居把甘蔗皮扔在我家门口,曾经母亲让我牢记的那种耻辱,我不再痛恨那在仍医院上班的那个造成我失去母爱的医生,曾经我咬牙切齿得认为我会记得他一辈子。
也许有时候宽容比憎恨更使人过得惬意,只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即使快乐也好,悲伤也好,对我都是一种历练。从今以后,我的世界里,你可能检索不到有关甘蔗的一切信息,因为它只是一种平常的亚热带可供食用的植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