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谖客孟尝君》一文共塑造了三类人物形象。一是轻财好施、宽容大度、礼贤下士的孟尝君形象。孟尝君姓田名文,齐国贵族,齐闵王时任齐国的国相。他以好养士而著名,门下食客常数千人。与魏国的信陵君,楚国的春申君,赵国的平原君一起并称为“战国四公子”。他轻财好施,对于“贫乏不能自存”,并且自称无任何爱好和才能的冯谖“愿寄食门下”的请求,答应得非常爽快。当冯谖一而再、再而三的弹铗而歌,不断地要求优厚的生活待遇的时候,他非常的宽容大度,不仅让冯谖享受上等门客的待遇,食有鱼,出有车,而且使人给冯谖的老母食用,“无使乏”。当他得知冯谖能为他到自己的封地薛邑收债时,他又非常谦恭礼让,主动“请而见之”,对未及时发现冯谖是个贤才,并未及时重用冯谖表示致歉。当冯谖收债而归,向他禀报“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为其已市义而归之时,孟尝君虽然不高兴,但仍不失君子风度,并未因损失巨大财富而暴跳如雷,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只好作罢。一个宽怀大度、极富涵养的君子形象跃然纸上。
《冯谖客孟尝君》一文塑造的另一个人物形象是恃才自信、知恩图报、深谋远虑的门客冯谖形象。冯谖虽因“贫乏不能自存”,寄食于孟尝君门下,但他并不自卑自贱,只满足于下等门客的待遇,而是恃才自信,三次弹铗而歌,感叹自己所受待遇不公。冯谖在享受到了最上等的生活待遇之后,开始回报知遇他的孟尝君。他主动在文告上署名要为孟尝君到薛邑收债,正式开始了辅佐孟尝君的政治活动。冯谖非凡的政治见识和才能也在其辅佐孟尝君的过程中得以体现。为了巩固孟尝君在齐国的地位,冯谖向孟尝君献上了“凿三窟,方可高枕为乐”之计。冯谖为孟尝君所凿第一“窟”就是焚券市义。当时的贵族对劳动人民进行榨取剥削,冯谖“以责赐诸民”,减轻了劳动人民的负担,为孟尝君收买了人心。冯谖为孟尝君所凿第二“窟”就是结交梁国。他能够审时度势,利用诸侯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迫使齐王恢复孟尝君的国相之位,提高了孟尝君在齐国的声望。冯谖为孟尝君所凿第三“窟”就是立宗庙于薛。宗庙在封建社会是国家政权的标志。冯谖帮助孟尝君在薛邑立了宗庙,这就意味着孟尝君在齐国的政治地位不可动摇。而且,薛邑既有齐国先王的宗庙,齐王必然要派兵护守,这也就使孟尝君的封地不致遭受他国的侵扰。冯谖的智慧和远见卓识在其具体为孟尝君营建“三窟”的过程中得以充分体现。
此外,《冯谖客孟尝君》一文还塑造了一类目光短浅、趋炎附势的门客群体形象,即孟尝君的“左右”形象。这一群人看孟尝君的脸色行事,见孟尝君只是“笑而受之”,以为孟尝君轻视冯谖,因此“食以草具”,用下等门客的待遇招待冯谖。当冯谖弹铗而歌,要求生活待遇的时候,这一群目光短浅的人对冯谖的感情也就由最初的轻视发展到厌恶的情绪,他们只简单地以为冯谖是个“贪而不知足”的人,和孟尝君的宽容大度、礼贤下士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文章所描绘的三类人物形象,充分展示了封建社会的世态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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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了欲扬先抑的手法,先写冯谖“无好无能”,再写“三弹剑铗”,最后为孟“凿就三窟”(焚卷市义、请复相位、请立宗庙),显示其才能,避免了平铺直叙,情节引人入胜